以前曾听人说，一位老板买回了红木家具后，便请了一位保姆。但这保姆不是服侍人的，而是服侍家具：他让保姆不做别的，每天的工作就是用手去抚摸那些红木家具，以尽早地摸出包浆来。乍听到这些时，觉得有点好笑。而前几天在上海，我却真的看到了类似的情形。那是在一家红木家具厂，我看到几位工人正伏在两张红酸枝大案上，五指平伸，用手在摩擦案面，工人说，这是出厂前的最后一次打磨。我问工人，像这样的打磨要进行多长时间，工人说，至少要几天。我还看到，工人们不时地将一种油质涂在桌面上，然后再用手去把油赶干，让油质完全渗透到木质中去。我问工人这是一种什么油，工人说，是一种高级航空油。对工人的话，我并不完全相信，技术保密嘛，这我能理解，何况人家也不了解我的身份。此后，我见到了工厂的老板，听老板介绍了他们的这种工艺。这位老板说，他们这样已做了几年了，这样做的目的，就是让家具的包浆更早一点地出来。他还说，他们所使用的油脂是自己配制的，这种油脂的成分与木材本身所含的油脂十分接近。他们通过人手的摩擦，让油脂吃到木质中去，然后它会把木质中的油份带出来，这样就可以很快地在家具表面形成包浆。他还举了个例子说，假如自然形成的包浆需要年就可以了。他们这样做了几年，效果非常好。至于他们使用的到底是怎么一种配比？老板没讲，我们也不便问，只是见他办公室里放着一桶尚未开封的食用葵花籽油，不知是否与他的配比有关。